来源:中央纪委国家监委
以案为鉴
神秘的“药代”
“我们联系的药品代理人叫王伟,你说的谢雪峰我们不认识。”
“既然药品代理人叫‘王伟’,回扣怎么又打到其他人的账户?”
“打回扣的账户都是王伟指定的。”
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,真相逐渐浮出水面。通过抽丝剥茧,办案人员发现这些账户都指向一个共同关联人:谢雪峰。
去年5月20日,医院信息设备科原副科长谢雪峰因涉嫌严重职务违法被区监委留置。心存侥幸的他一开始只交代了售卖“统方”的情形,对代理药品收受回扣却绝口不提,试图蒙混过关。
谢雪峰自医院后,一直从事该院网络信息管理、数据收集等工作。这为他轻松获取药品处方数据,也就是所谓的“统方”提供了便利。年1月初,某药品销售人员赵某通过朋友介绍找到谢雪峰,希望能拿到他代理药品的“统方”。最后,双方约定以每个药品每次元的价格进行交易。从年1月至年5月,赵某通过银行转账等方式支付给谢雪峰钱款达笔,合计35.17万元。
年,临安区加大对医疗卫生领域腐败问题的治理力度,医院也纷纷安装了“反统方”软件。然而,谢雪峰不仅没有收敛,反而利用软件漏洞,继续售卖“统方”。不过,此时的他也变得异常小心,只和赵某等少数几个自认为信得过的医药销售人员交易,同时让他们改成现金支付,并且一个季度结一次费用,减少交易次数和风险。
贪欲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,便一发不可收拾。在与药商接触一段时间后,谢雪峰便不再满足于售卖“统方”获利,滋生出自己做药品销售代理的念头。但是作为公职人员,又不方便抛头露面。怎么办?谢雪峰想到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办法。
年下半年,谢雪峰通过网络搜索到某药品省代的联系方式,便冒用他人名义进行接洽。随后,双方在电话中约定了代理的药品、返点的折扣以及支付的方式。
“最初,尝试性选了一两种药品,很医院,药品省代也很快把费用给了我。”在尝到甜头后,谢雪峰再无心思钻研业务,一门心思搜集起药品信息。
经法院审理查明,年至案发,谢雪峰先后将6种药医院,共收受药品回扣共计人民币万余元。
“谢雪峰行事极为谨慎隐蔽,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。”据办案人员介绍,在多次与药商、药企联系时,这些涉案药企销售人员都不清楚“谢雪峰”是谁,只知道和他们接触的人名叫“王伟”。
原来,谢雪峰早在一些医药销售人员与他进行接触,想要获取“统方”时,就让他大姐、大姐夫、三姐夫等人办了多张不同银行的存折、银行卡供他使用。在进行“统方”交易时,谢雪峰就直接让对方将款项打入到这些账户上。
决定自己来做药品销售代理后,谢雪峰又取了个“王伟”的假名,与其他药商进行联系,回扣则仍让对方打到他人名下的银行账户。
谢雪峰自以为这种金蝉脱壳的作案手法很高明,殊不知法网恢恢、疏而不漏,狡兔三窟终是作茧自缚。年2月14日,杭州市临安区人民法院以受贿罪判处谢雪峰有期徒刑六年八个月,并处罚金人民币70万元。(通讯员吴兵
责任编辑李文峰)